枕木情书

※非现实向,可能存在的一个平行空间
※白贝


王昊进门的时候就一个人,眼底青了一大片,眼袋都能挂到下巴上,李京泽和丁飞赶不及给他接行李递水,等人坐定了都没见着白曜隆,“小白呢?”

王昊白眼一翻,“丢了。”这下李京泽可来劲了,歪到沙发扶手上乐颠颠的,“丢哪了爸爸捡他去。”

王昊贴着他命根子一杵杯子,气得东北口音直往外冒,“这瘪犊子非要坐高铁回来,我俩快三天没睡了,懒得和他掰扯,丢高铁站了。”

王昊平时多惯着白曜隆,这要不是被逼急了也至于真丢了他不管,丁飞紧赶着让他去睡,李京泽顺势滑进沙发里,拿着手机“捡”白曜隆去了,“儿子到哪了。”

白曜隆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,明明忙得恨不得一天能有48小时,却又觉得每分钟都在度日如年,饭局上喝多了委屈巴巴地窝趴在床上团成一团,“老万,我想回家了。”

他不想坐飞机,舍不得关手机的那三个多小时,孩子气想补回那些没能一起撸狗烫头吃火锅的日子。

“老万就管自己走了,我给他打电话没接,肯定生气了。”白曜隆大半声音含在嘴里,软糯又含糊,李京泽幸灾乐祸,嘴上永远占那么点便宜,“该你,老万回来把你骂得跟我孙子一样。”

“那你帮我说好话了没啊?”不怀好意地明知故问,他知道李京泽现在的样子,乖张的眉眼与虎牙,他想念李京泽现在的样子,“肯定没有,你绝对帮着老万骂我来着。”

说着白曜隆呲呲呲地几乎笑断气,李京泽也不否认,“废话,你要老实飞回来,这会都能看到爸爸了!”

黏糊的声线大概调了蜂蜜,又湿又甜地勾过耳廓,湿哒哒地从耳孔直接堵到心口,仿佛耳背沿着脖子到胸口的一个湿吻,粘腻的炽热,温热地在皮肤之下缓慢燃烧着,带着些心照不宣的欲盖弥彰,“我想大家伙儿了嘛。”

对话的内容多半没什么营养,白曜隆时常犯困,惊醒过来又叫着老贝、贝哥、爸爸不让挂电话,鼻音和七零八落的拟声词听得李京泽有点恍,他咬着后槽牙,第一次懂为什么有人光靠电话就能爽。

李京泽不爱哄白曜隆,嫌矫情,这档口却是千万般情绪绕得心口都开始绞,再利索的嘴皮子都要说不出话,想着哪天得专门给谈恋爱这事出个diss。

白曜隆还在往他耳朵里灌裹了糖霜的毒药,伴着漏气的傻笑,李京泽脑子里现在全是脏话,嘴上却好声好气,不论白曜隆说什么都应好。

王昊睡过来李京泽还在那瞎扯,开了功放一听,白曜隆怕是已经困成了一个傻子,“你可闭嘴吧,等会吃饭把自己整锅里去。”

白曜隆也不还嘴,黏答答地冲李京泽,口气乖得不像话,“贝哥,老万埋汰我。”

王昊和丁飞都被恶心得不轻,就李京泽全然受用,亮着虎牙不可一世,“晚上灌他!”

王昊的没良心不知道该拿去骂谁,附赠中指两根,李京泽重新戴好耳机,白曜隆一句话把他的脑袋搅成一团浆糊,酥麻感从腰直窜上天灵盖,几乎把手机甩到丁飞脸上。

“Mua~”
“傻逼儿子,等爸爸去接你。”


EN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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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不是都有过这样矫情又温柔的情绪,被生活中最普通的场景所唤起的思念。
于是就不只想单纯的回到家有一个亲吻一个拥抱,而是踏上回家之路开始,就希望得到陪伴。
沿着铁轨枕木一路回到你身边,说过的每句话都是之前未寄出的情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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